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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是一个有人哭，有人笑的平安夜。

    店面笑声如铃。

    看着玉川美纱给森田真希递上热红酒，夏羽突然想起了什么，起步到店门，可那辆等在不远处的汽车，只剩下隐约的影子了。

    街道路灯底下，一个包装精致的袋子挺吸睛，夏羽打开袋子，取出一张留言便笺，上面字迹潦草，显然是匆匆留下的：

    圣诞快乐！

    后面的感叹号，笔头甚至戳穿纸面，杀气凛然的样子。

    夏羽却哈的笑了。

    正规日文里是没有问号、感叹号这些符号的，顿号即中文的逗号，句号使用一样，但受到中文影响，霓虹金在书面语外的私下场合，用问号、感叹号的情况越来越多了。

    眼下不正是这情况么，爱丽丝借一个感叹号，表示自己的愤怒和无奈。

    对此，夏羽只能摊手。

    他要是打算回应爱丽丝，在夜袭那晚就提枪上马了，杀个七进七出岂不荡气回肠。

    而今天呢，他是打算统一冷处理，谁都不搭理的，可谁知道森田真希太聪明了，直至此时，意识到自己让其他仰慕者泪洒下雪的圣诞夜，夏羽才怅叹：“还是真希厉害啊！”

    拿袋子回屋。

    那头正和玉川姐妹笑谈的森田真希，扫过少年手中的礼物袋，长睫毛抖了抖，突然出声说：“呐，阿羽，你又收到圣诞礼物了，那你的回礼呢？”

    “回礼？”

    打算上楼的脚步，顿住了。夏羽相当错愕，瞧支下巴笑盈盈的姑娘。

    “回礼很奇怪吗，难道你没准备？”

    森田真希说。

    “呃……”

    夏羽摸头微妙的尴尬。

    冷处理，不收礼，自然没有回礼之说。但他冒雪接回这姑娘，似乎打破了规矩。

    “对呀，回礼，我们也要夏老板的礼物！”玉川美纱举手，娇声附和。

    不远处，玉川绫香眼神扫过来。

    朱青幸灾乐祸，暗道：“你小子就忙着灭火吧！”

    还没等夏羽有所回答，森田真希就在座位上，掰着手指算起来：“极星寮宿舍，小惠、悠姬酱、凉子酱和文绪太太，十杰机关有小林学姐、绘里奈，还有其他女生如绯沙子、美代子……”

    听她笑眯眯细数，不知为何，夏羽额头竟渗出一丝冷汗。

    “停停停！”

    挥手阻断，夏羽揉眉头：“现在准备行吗？”

    森田真希点点头，目光一片澄澈，“礼节性的东西总该有的，不需要什么特殊的寓意，仅仅代表对朋友的祝福问候就好。”

    说出对朋友时，少女双目总算透着狡黠，这算是稳住自己的基本盘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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