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越千秋兴高采烈地一下子扑过去,使劲抱了抱爷爷的脖子,等松开手站起身时,他就笑着说道:“有您首肯,我可就放心了。我现在先去补觉了,爷爷回头见!” 见越千秋打着呵欠往外走,越老太爷顿时没好气地叫道:“子时刚过,都这么晚了,在我这儿凑合一夜,别回你那亲亲居了,身子被风吹凉了怎么睡得好?去,在诺诺床前打地铺!” 这些年大多数时候作息良好,如今捱到这么晚,越千秋虽说还不至于撑不住,可想想正月初一要四处拜年,睡不了多久,他想了想也就没坚持,乖乖跟着越影去了里屋。等到了温暖的房间里,铺好被褥,他躺下挨着枕头就进入了梦乡。 而越影直到确定一大一小都已经睡熟,这才悄然出来。见越老太爷还枯坐在书桌后头的太师椅上,他就走上前去,一如既往默然伫立在了椅子身边。 “小影啊,又是一年新年,千秋、诺诺,长安那些孩子,一个个又大了一岁,我又老了一岁。” 越老太爷眉头上的皱纹越发深沉,可那笑容却清晰可见:“看着他们大了,有出息了,我实在是说不出的高兴。我这辈子穷过苦过,爬过跪过,挣扎过奋起过,得意过失落过,如今坐在这位子上,儿孙里头,有人拖我后腿,可也有人在拼命帮我,我也知足了!” 越影知道越老太爷不是想听奉承,可他嘴角弯了弯,终究还是忍不住说道:“千秋一直都是好孩子。” “是啊!”越老太爷呵呵了一声,心里却生出了一个诡异的念头。 只不过,这小子的秘密,还真是一直都很多! 正月初一,当朝中有头有脸的各家各户开始忙忙碌碌过年拜客的时候,各处酒肆以及饭庄茶馆一大半关门歇业过节,还有一小半却顾不得过节,照旧开门招揽生意。 达官显贵们在这时节多数没时间下馆子,可那些游学金陵,博取功名的士子们,在这日子呼朋唤友聚会的人却很不少,而也就是这么一批人,是最会认认真真听那些坊间小曲的。毕竟,给歌女留诗词让她们传唱,这素来是打响名气的不二法宝。 甚至有时候,两方争斗时,就是随便点一个歌女出来,然后比谁的诗词歌赋女唱得多。 只不过,金陵那么大,才子不计其数,大多数时候,歌女五六首唱下来,对战双方同时挂零汤团,这也绝不稀罕。 而这一天,两个斗文斗到斗气的士子,便最终拍桌子叫来了一个歌女。年纪大的那个怒气冲冲地瞪着对手,轻蔑地喝道:“既然你要和我比,那我就成全你!来,唱首新曲儿听听!” 年轻的那个却也不甘示弱:“唱就唱,我还怕你不成?谁不知道你顾三郎江郎才尽,哪里还有什么新词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