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问清楚账册具体的位置之后,顾正臣安排林白帆亲自去取。 林白帆刚走,关胜宝便带人返回,言道:“侯爷,在郭临川家中并没找到任何值钱的东西,所有东西都是破破旧旧,哪里都翻过了,甚至都已经掘地三尺了,依旧没收获。要不逼问下郭临川,他人呢?” 顾正臣指了指一旁的灶台:“在里面,问话是不问不了了,去高家港,逮捕周六抽,搜查其府邸,找出走私私盐所得。” 关胜宝张大嘴,指了指灶台,张开双臂,形容着人形。 那意思是,把郭临川给烧了? 关胜宝见顾正臣点头,当即不乐意了:“这么精彩的事,为何独我们错过了,那什么,接着烧吗?可否等我们搜查回来再烧?” 这不是还有两个活着的…… 张寻、刘十二差点晕过去。 顾正臣赶走了关胜宝,对张寻问道:“盐场还有谁参与了走私?” 张寻侧头看向站着的吏员、杂役,喊了一嗓子:“该站出来的就站出来吧,定远侯在这里,谁也别想幸免逃脱。” 吏员、杂役里走出了二十余人,如丧考妣。 北二盐场。 黄大鞋正站在亭场里,手中抱着草木灰盆子,抓起一把弯下腰,手距离亭场内的海水面只有那么一手距离。 撒出草木灰,走一步,再抓起一把撒下。 秋冬不如春夏,风大不好撒草木灰,总需要弯着腰才好。 “家里还有五日的口粮。” 黄氏洒完一盆草木灰,对刘大鞋说了句。 黄大鞋看盆子里的草木灰不多了,叹了一口气,将盆子反扣,拍打着盆底,咬牙道:“狗娘养的官,咱们两大引的盐,只给了八斗米!前些年这些余盐可是能换四石米!” “小点声!” 黄氏着急起来。 黄大鞋看了看周围,最近的人也在三十步开外,愤愤地说:“这点粮还不够吃到明年开春!眼看冬天要来了,后面可没办法制盐了,根本拿不出余盐来!去年拆了一床被子给儿子做冬衣,今年一年要过去了,也没钱粮置些布匹和棉花!这日子还怎么过!” 黄氏眼眶通红:“你可不能想不开,更不能在外面乱说话,若是被人听了去,惊动了郭提举,咱们家就完了,你不在了,爹,我和儿子也活不成。” 第(2/3)页